顿了顿,有苏夷语气古怪:“他身为副镇将,却从不去镇关上巡视,就连该他统辖的部署,一年时间都难得见他两回。倒是每一季,都有陈家的人送来美酒和上好的修行资粮,一车一车的送进镇将府里。
而他平日里,大多时间根本也不在镇台,传闻他是溜出去游山玩水,就算去镇将府求见,也根本找不到人的。
不过反正落雁镇是在二线,平日里也无甚战事,大家也就由得他去了。就连镇将姜瑜大人,也对他多有包容,从来不呵责什么。
当时镇军之中上下传言都说:也就是咱们这落雁镇无甚战事。若是有敌来犯,大家恐怕只能仰仗那位天人境的镇将姜瑜大人,而这位陈家的副镇将,怕是根本指望不上的。
后来我们才知道……我们有多可笑。”
有苏夷的语气忽然生出几分怅然来,但那双浑浊的眼珠子里,却隐隐的泛出一丝光芒!
就听见有苏夷用一种隐含着激动和亢然的语调缓缓道:“就在我戍镇落雁镇的第二年,六月初四……”
她说到这里,却忽然深吸了口气,仿佛呼吸都急促了几分,仿佛激动的手指斗在颤抖着。
陈言忍不住,追问道:“六月初四,那天怎么了?”
有苏夷缓缓道:“六月初四那天,有祟来犯。当时,陈玦大人不在镇关,又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游山玩水,只有镇将姜瑜大人带着我们上城抵抗……那一战,我们损伤惨重,就连姜瑜大人,也战死在了我的眼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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