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晚回到驿站,陆眠兰几乎一夜未眠,父亲战死沙场的惨状与那诡异的毒名,在她脑海中反复交织,缠成越扯越大的无数死结。
更是心结。
杨徽之亦是辗转反侧,但他看着陆眠兰始终紧绷着的神色,几番欲言又止,还是没能出口。
墨竹从接到杨徽之传信的那一刻,就马不停蹄的往回赶。他来得很快,是翌日中午到的晋南,马蹄急促踏过青砖时,虽然雨停,但天色阴沉依旧,似是在酝酿下一场雷鸣。
他一路疾驰,带着一个密封的、散发着同样令人不安气味的箱笼,到了驿站门前时,陆眠兰甚至都不用看,也能知道里面是那双从宜都带回来的人腿。
她还未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,却见墨竹单手抱着那个箱笼翻身下马,落地站好了以后,一眼就看见站在陆眠兰身后几步的杨徽之,皱着眉道:
“有人,追着打我。”
他这一句话充满了孩子气,竟然有些告状般的委屈,配上他那张总带着凶气的脸,违和地诡异。
他说完见杨徽之匆匆走来,就抬手要把箱子递给他。
杨徽之偏头咳了几声,摆了摆手,没接,也没听清墨竹那句告状话。墨竹见状,又看向陆眠兰。
陆眠兰没意识到这是什么意思,还保持着下意识给杨徽之拍背顺气儿的姿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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