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鸢忍不住低下头,抿着嘴笑。

        顾靖晖凑过来,好奇地问:“鸢儿,你笑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是笑侯爷被逼的连这些事都要考虑了,侯爷明日就要去大营,这些倒也不必着急,娘自会安排。不过侯爷想的这个法子甚妙,顾十六去冀州找来赵娘子的夫家人,他们何去何从也好商议,免得以后有人上门寻亲撕扯出许多事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噗嗤,”顾靖晖也笑,沉郁的面容瞬间柔和,他撩起眼帘,狭长锋利的眼睛透过浓密的羽睫,定定地看向她,得意地道:“这可是我和十六彻夜商议的结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像是在希求表扬,又像是忍不住在显摆。

        秦鸢又抿了抿嘴。

        顾靖晖似是被触动了心肠,叹道:“庞兄弟背井离乡去塞北从戎,甚少听他提及家中,只说是和家里闹了些别扭,要立一番功业才有脸面回家。两个孩子的事只怕他家里人还不知,当初在塞北,隔的太远,又忙着打仗,也顾不上。班师回朝这大半年一直忙着琐事,赵娘子也不提,我差点忘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原来两个孩子的父亲姓庞。

        秦鸢暗暗记在心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塞北和冀州隔的甚远,音讯难通,这位庞兄弟不提自家的事,顾侯爷在边城忙的顾不上也属实。

        回到京城,要处理的事也不少,他两还见缝插针地赶着成了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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