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凌小时候听父亲讲过。
冬天有的时候,大雁过得晚了,那麦田留下的大雁粪都跟地面冻在一起,冻得瓷实无比,跟木头橛子似的。
他们小娃子捡大雁粪,用很大力都掰不下来,还会伤到手呢。
而现在这个早晚的温度,却是刚刚好。
冻得硬邦邦的,但又没有跟地面冻到一起,捡起来就跟捡一块石头。
回去用热水拌的茅草面、糠麸等物,掺好,搅拌搅拌就能喂家畜牲口了。
“富贵这又弄出来新花样了,让老鹰跟着放大雁,也不怕把大雁放跑了。”有人跟着开玩笑,是村东大李家的二儿子。
陈凌就回嘴说他:“怕啥,敢跑的话老鹰看着呢,当场抓了,回来吃肉。
你还说我呢,你这今年赚了钱,又娶了媳妇,咋还这么抠?这大清早出来捡大雁粪来了,过年了,不知道给猪喂点好的。”
“哎呀,你不知道啊富贵,家里的猪吃太多了,之前来村里那老野猪,跟俺家老母猪不是配上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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