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窦文漪再次见到福安郡主时,几乎认不出她。
她发髻凌乱,死死地攥着青色的披风,双手环抱着膝盖,小腿出露出一截粉红妖艳的流苏,抠着的脚趾沾着污渍,蜷缩在马车最里面的角落里,像只受到过度惊吓的幼兽。
皇城司的人撩开车帘,刺目的阳光射了进去,惊得她一阵尖叫,一把锋利匕首对准了来人,
“你们,你们不……不要过来!”
窦文漪心口一阵钝痛,她还记得,去年的春日,福安郡主在西苑霸道地拦下自己,索要谢归渡的信息。
曾经那个无忧无虑,娇憨,明艳张扬的她,再也回不去了。
她递了一个眼神给内侍,车帘放下。
窦文漪转身走远几步,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
皇城司的侍卫神色晦暗,低声回禀,“我们的人去的时候,有个喝醉了泉州知府的公子正想对郡主……衣服都撕破了。怕是受了刺激,有些应激反应……”
说道此处,他脸色愤然,狠狠地唾骂了一句,“都是些禽兽不如的东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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