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司堰鼻腔里溢出一声冷哼,撩袍坐在他的对面,“你也不准喝,你的伤势虽不重,还是快点好的,又要起战事了。”
“圣上,是在忧心海上?”
“有贺家军在,那些海盗倭寇不足为惧。”
“若是台州和东南沿海等地同时……告急呢?”
章承羡心口一紧,“怎会?”
裴司堰面沉如水,沉默须臾才道,“安国公蛰伏十几年,他早已控制了上几百艘宝船,而他嫡长子‘早逝’不过是障眼法,如今又和谢归渡狼狈为奸,若南北海疆同时生乱,纵是贺家军,亦难分身。”
他执起酒杯,任烈酒烧喉,才缓缓道:“兵力非我所虑,真正棘手的,是沿海豪强官员与安国公暗通款曲,以倭患牟私利。”
“若要肃清福州至江淮一带的腐蠹……”他指尖轻叩桌面,“不知要多少人头落地。”
章承羡神色一凛:“圣上欲遣何人坐镇福州?”
国事繁杂,牵一发而动全身,现在他手中能用的人实在太少,裴司堰摇了摇头,沉默不语。
章承羡端起酒盏,将杯中酒一口饮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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