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微臣告退。”沈砚舟躬身退了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殿内只剩下裴司堰和窦文漪二人。

        窦文漪从屏风后走了出来,特意离裴云澈躺过的地方远远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裴司堰主动握住了她的手,忽然开口:“可是觉得孤太过狠绝?”

        窦文漪抬起头,对上他深邃的眼眸,眼底深处是一抹不易察觉的疲惫,以及与生俱来的帝王威压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轻轻摇头,声音清晰而平静:“他默许生母自尽以成全野心时,就不配得到任何人的怜悯。殿下待他,已是仁至义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裴司堰定定地看了她片刻,紧绷的下颌线似乎柔和了些许,将人一把搂在了怀中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嗓音低沉,““漪儿,皇宫里处处都是尔虞我诈,容不得半点心慈手软,稍有不慎,就会给自己留下无穷的祸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直接杀了他更省事,可是对他施以极刑,那些卷入这场谋逆案的其他人,都应该重罚,我不想徒增杀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圣上误他,此言不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窦文漪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热度,如何不明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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